性病毒性脑炎,活不过24小时了。”
啪嗒!
电话落地,泪水无声的滑落。
当我颤抖着重新捡起手机,里面的声音却显得很是轻松。
“不用伤心,登山的那天我就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实际上,活得太久,对我来说未必就是好事。
我刚刚已经给父母亲戚七大姑八大姨,还有生意伙伴都去了电话。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没什么遗憾了。
不过现在,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你说。”我声音颤抖。
“由你代笔,替我写一本自传?”
“自传?”
“嗯!算是最后的念想了,时间……就从登山那天开始吧。”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记录我失败的人生啊!
唉!要不是段贤那小子不注意,老子也不至于会感染上多种复合病毒,这就是命啊……
算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呵呵!咱们第一天见,你就想给我立遗嘱,现在好了,一语成谶!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我现在还记得当年和你第一次见的时候……”
听着电话那头,他像是一个迟暮老人一般絮絮叨叨回忆过往。
我只能强忍着哀伤,像是一个相知多年的好友,含着泪,笑着和他聊起了过往的一幕幕。
“知道吗?登山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偷偷亲了你,但一直不敢告诉你。”
“是么……”
电话那头,似乎在憋着笑。
最后他叹了口气,有些幸灾乐祸的对我说:想要真正对我守住一个秘密的话,记住,那一定要是永远……
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
第二天,当我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