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来气。
亏这个家伙自诩为遵从侠义之道的剑客,可先是一本正经的把白墨骗到了一个危险的禁区之中不说, 还恬不知耻的把当成一种馈赠,说是什么珍贵的门票……
她已经从这些人口中得知, 白墨虽然可能存在巨大的威胁,但却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对他人有害的事。
她和白墨接触过一晚,虽然只是一面之缘,白墨却对她表现得相当友善,还专门为了她的到来去海里钓甲鱼。
这完全可以用淳朴来形容。
然而让她无奈的是,白墨分明还什么都还没有做过,除禁局的人却已经开始把他当傻子骗了。
她当然知道这没有错,但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薛红鱼的童年在孤独自闭中度过,青春则是在研究院中度过,很少与人来往,的确缺乏人际交往的能力。
她的社交理念还是很简单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因此经过一晚上的接触,她觉得哪怕白墨不能算是朋友,也不该是敌人。
但这种想法却在不久前被剑无归批评为愚蠢——
“是不是太长时间的研究让你对禁区中的那些怪物产生感情了?”
她始终记得对方当时认真的语气,“红鱼,你要搞清楚,守墓人不是人,他是禁忌序列,是禁区生物——是我们的敌人。”
剑无归的态度很明确,要么彻底杀死守墓人以绝后患,要么就必须从他身上找到相应的价值。
而这也是在场众人对禁区生物的一贯做法,事实上,除了她之外,并没有人觉得应对守墓人的实验计划有任何不妥。
因为大家本就是敌人,怎么做都无可厚非。
她并不是不认同这种理念,只是觉得白墨并没有做出任何符合敌人的举措,相反,做出敌人行为的其实是他们自己。
她从来没想到,第一次接触研究之外的事就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