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米级别的细胞来说,那就是天堑,而且中间有很多疤痕组织,作为一种物理屏障,阻止了脊髓的愈合。”
“就如同一条大河,两岸之间有数百米宽,而且水流还非常湍急,仅仅移植神经干细胞,已经无法搭起桥梁让人通过。”
“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陈以清猛然起身,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苦苦寻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却始终不得其法。
“桥梁,搭桥,修路……”这几个字在他口中不断重复,眼看着快变成了一句咒语。
突然,他想到了华夏最宽的河流,想到了长江,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长江大桥,脑子里顿时轰地一声,灵光如电流般闪过。
“没错,修桥!连长江这样数千米宽的河面,人类也能修建起一座6000多米的大桥畅通两岸,神经之间的几毫米连接,自然是不在话下。”
“我之前想岔了,修建大桥不能只用干细胞,也需要用到其他的成分。”
“一根神经元能从大脑长到脊髓那么长,它生长了许多年,才形成这无数的轴突,建立起遍布全身的神经网络。”
“现在断裂了,萎缩了,这中间的空白,不是移植一些神经干细胞过去,就能彻底填满的。”
“更不用说,神经元的生长通常呈放射状,从中心点向外扩散,非常自由散漫,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引导。”
“移植的神经干细胞,很容易长着长着,就长到其他地方去了,没办法准确地形成直线,准确连接断裂的两端。”
“想让它自由生长到固定的位置,简直就是撞大运。”
“但是,我可以打造一个大一点,长一点的神经支架,连接受损神经的两端,再在支架中放入神经干细胞,让它们沿着一个方向生长,就能起到效果了。”
“这样人为地搭建起一座大桥,才能够连通两岸,让神经信号畅通无阻啊。”
想通了这一点,陈以清顿时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