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对联。
是先祖牌位。
只是,这字七扭八拐的,好似狗爬。
啪!啪!
老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人屁股上给了一脚。
“学习的时候就知道逃课放羊,现在写个祖宗牌位都难看成个这?”
“这是啥?”
“要不是今儿大年三十,我非抽你们俩个不可。”
老李骂骂咧咧。
李长海、李富贵则是嘿嘿笑。
每年都得来上这么一出。
兄弟俩早就习惯了。
骂完了,打完了。
还是爹和儿子,没区别。
“莫先生,您来了,来来来屋里坐,我给你沏茶。”
“你俩好好写,一会儿就给我供奉上。”
老李招呼歌德进屋。
临了,不忘训斥李长海、李富贵一句。
李长海、李富贵两小子连连点头。
两人真不是敷衍,实在是能力不行,水平就这样,认认真真地写了,额头都冒汗了,写出来还是狗爬一样的字。
前两年,李长海还提议不行找先生写个字,再找个好木匠,做个牌位。
还省时省力。
可这话才说出口,就被老李一通胖揍。
真打。
李长海在炕上爬了五天才好点儿。
后来,也就不敢提这茬了。
只能是每年硬着头皮写。
“来,莫先生上坑。”
“我给您抓点儿花生瓜子去。”
老李一通忙乎后,这才坐到了歌德对面。
两人坐的就是老李家的火坑,上面铺着一层油毡子,也不用脱鞋,晚上睡得时候,拿布子一擦,再把铺盖卷摊开来,就行。
歌德透过一旁的窗子,瞅着李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