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仁也是急切想要帮忙。
搜肠刮肚憋了好久,突然拍掌,惊喜说道:
“那些……好像叫什么‘阴门’?老一辈里,也有相关的事迹流传。
俺们村庄,以前就出过一个神婆,说自己是走阴人。
天生有一双阴阳眼,身怀‘叫魂’的本事,可以把死去不久的亲人,叫回到阳间。
随后,附在自己的身上,交待一些咽气时没说完的后事。”
神婆?叫魂?走阴人?
听上去,倒是很像上古正宗所摒弃、不屑的俗世九流。
纪渊叩击桌案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皮问道:
“天京城中,可有什么名气大的阴门中人?”
安善仁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这些走阴人、刺阴师、缝尸人、赊刀人、出马仙啥的,大多都是世代传下来的手艺,讨口死人饭吃,并非啥光彩的好事。
而且,他们多半敬奉朝廷不容许的淫祀野神,所以都瞒得很死。
也就俺们村庄穷乡僻壤,才会有神婆出没。
换成大一点的郡县,这种人都是要被捉拿官府领赏银的……”
纪渊点了点头,自顾自搜检心中看过的各种卷宗。
他身为北镇抚司的千户,对于京城大大小小的地头蛇,多少有些了解。
不多时,屈起的手指重重一敲,像是拍下惊堂木,眸光凝定。
望向消息颇为灵通的安老头,继续问道:
“你可知道琉璃厂城隍庙,那位‘佛爷’的底细?
我问的是,阴市的来往?”
大半年前,当纪渊还是个云鹰缇骑的时候。
他为了收获来之不易的道蕴,去过几次长顺坊的琉璃厂。
沈海石的赝品伪作,《白骨菩萨极乐夜宴图》。
还有槐荫当铺的魂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