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七百万两的支出,你说说,那些人从中贪了多少拿了多少”
纪渊眼皮一跳,咂舌不已。
怪不得东宫决心这般之大,不惜与凉国公府决裂,也要把辽东边事彻。
底处理。
以地方之权,强逼中央退让,每年耗用近七百万两的军饷钱粮。
这岂不是等于钝刀子割肉,放朝廷的血
换作是他,哪怕弄得辽东哗变,都要将这帮跋扈武将连根拔起!
也亏得白含章能忍,居然足足等了二十年,将监国之权牢牢握在手里,方才开始磨刀。
“我虽然是辽东军户出身,可在白山黑水没多少根基,未必有几分用处。”
纪渊看完之后把奏章放下,轻声道:
“不瞒殿下,辽东纪氏听着威风,实则早已人丁凋敝,如今就剩下我二叔,还有几个远房亲戚。
跟那些武将世家,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白含章抚掌一笑道:
“正该如此,你要是什么辽东边将之后,地方豪强之子,本宫未必敢用你。
人都有私心,天下间概莫能外。
比你武功好的,并非没有。
姜赢武,兵部尚书之子,二十四岁的半步宗师。
可若让他去,势必引发兵部分裂。
姜归川肯定帮自己儿子,可那些打上边军烙印的武官、武将怎么想
王中道,兵家武庙的真天骄。
韩国公家的虞二郎,得到关君侯的春秋刀认主。
他也不差,手持一口温侯画戟,堪称马战世无双。
但王中道这人太狂太傲,没个进退,缺乏手段。
要是去了辽东,边关必乱。
所以对于这桩事,东宫一直都没寻到合适人选。
幸好,老天爷把你纪九郎送到本宫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