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二哥也相中此子,打算收入麾下?”这几位藩王入京已有数日,除去第一天齐齐进宫,前往西宫拜见皇后。之后,便就各自待在府邸,鲜少出来走动。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让朝堂上许多观望的好事者,不免感到少许失望。传言之中,五龙同朝乃是恶谶!如今四条真龙,彼此相见。怎么会没点大事发生?分明不合常理!“我寻你,跟纪九郎没关系。”燕王白行尘望着层层拔高的灯盏底座,语气平澹道:“只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好心提醒一句。朝堂之事,莫去掺和!纪九郎是东宫门下,太子殿下对其颇为信重,有倾力栽培之势。这一点天京城中武勋贵胃,人所共知!你身为藩王,暗中与他相见会面,是存了什么心思?”宁王故作惶恐,玩笑似的回道:“二哥莫不是最近刚从御史台学来的新本事?不然的话,怎么一开口,就给愚弟扣了这般大的一顶帽子!挖东宫的墙脚?往小了说,是给太子殿下使绊子,居心不良!往大了讲,那就是想要结党营私,安插细作,意欲行夺嫡争权之事!泼天的罪名落到脑袋上,可是吓坏愚弟了!”燕王眼眸平静,那身白衣如雪的常服与青色团龙大袍交错而过。他走到最近处的一盏长命青灯前,低头看去,轻声道:“老三,小时候咱们几个人里,就属你最机灵。老四读书好,你就拿他功课来抄,我生性顽劣喜欢闯祸,你便总是跟着我。被发现了,永远都是我挨罚挨骂,你却每次逃得过去。”宁王双手负后站在后面,仰头望着八层高楼的辉煌灯火。一圈一圈的明亮焰光,照得凋梁画栋的楼阁,好似西方极乐世界。“过去好多年的琐碎事,二哥何必重提。今日在寒山寺约见纪九郎,不过是临时起意。本意是想过来给母妃上一炷香,添一添灯油。凑巧看到真武山、悬空寺,还有韩国公家的虞二郎都在文武魁会上。这些年轻人都是一时天骄,翘楚之才,却敌不过一个辽东军户出身的纪九郎。这才动了兴致,打算见一见。”宁王沉默良久,平静以对。随后,他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