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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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暖阁。
皱纹纵横,老态显露的文渊阁大学士颜兴,毕恭毕敬立在帘外。
他头戴展角漆纱幞头,身穿盘领宽袖紫袍,胸背是仙鹤补子,腰间挂有牙牌及穗条。
发须皆白,腰身微微句偻,颇有几分迟暮气象,并无位居文官之首的雍容气度。
若不是那身内阁大学士的官服,走在天京城中,外人只怕会将其当成普通的小老头。
“殿下,是否要动辽东?”
颜兴慢腾腾问道,有种不温不火的意味。
“没错,本宫自监国以来,已有二十年之久。
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平衡朝堂,把控中央,牵制地方,收拢财权,勉强维持着局面。
如今边关势大,武将跋扈,日益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将百姓视为牲畜。
俨然成了一块大家都知道,却装作看不见的腐臭烂肉。”
白含章头也不抬,手执朱笔批阅奏章。
“本宫坐在储君的高位之上,不仅瞧得见群臣的一举一动,更看得清景朝子民的受苦受难。
自古以来,都称帝王为君父。我既为君,我既为父,难道还能做个睁眼瞎子不成,揣着明白装湖涂?”
颜兴把花白头颅垂得更低,他听得懂太子殿下这番话的深意。
有几分不满,亦有几分敲打。
内阁之臣,有参与机务,协理朝政的滔天权柄。
景朝四十九府,一百二十州的数万奏章。
首先都是入六部,上内阁,最后才进的东宫。
往大了说,可以左右朝堂。
往小了讲,能够把控局势。
况且,颜兴身为内阁当中,举足轻重的六位大学士之一。
如今的吏部尚书赵从哲、礼部侍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