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的神色倏然一滞,好像愣住。
尔后,锁紧眉头,冷脸呵斥道: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本公子这阵子深居简出,何曾触犯过景朝律法?
休要栽赃罪名,给国公府泼脏水!”
纪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杨榷的眼中带有怜悯之色。
这位国公家的二公子,很显然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自己已被亲父当成弃子舍掉。
“本百户前些日子奉东宫之命,前往黄粱县查案,
返程回京的路上,途经黄泥大岗,遭遇众多刺客拦路截杀。
这件事,二公子可有听说?”
事发了?
东宫要对国公府下手?
杨榷心里“咯噔”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故意嗤笑道:
“纪九郎,外界说你桀骜不逊,骄横自大,果真没有讲错。
你不过北镇抚司,一个小小地百户,蝼蚁般的人物,也配入本公子的法眼?
换作往日,没有东宫的谕旨,
你连国公府邸的门槛都迈不过去,更遑论站在本公子的面前!
你是死是活,与本公子有什么干系?想要栽赃嫁祸,那就拿出确凿铁证!”
纪渊笑容更盛,由此看得出凉国公的二儿子。
其实是个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软弱性情。
毕竟,声音越大,底气越虚。
“难怪,杨洪最后宁愿力保义子赵无烈,把亲生骨肉抛出去作弃子。
原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靠不住,撑不起家业门庭。”
杨榷瞧见那泥腿子笑意吟吟,脸上浮现明显的可怜神色。
这一下直似火上浇油,怒气大涨,声如暴雷吼道:
“鹿伯!把这个满嘴胡话的泥腿子打出门去!”
堂堂国公府邸,自然不会只有明面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