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兵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更难善终!
所以,只能委屈榷儿了。”
杨洪面无表情,冷漠吐出这一句话。
“义父!”
赵无烈悚然动容,眸中绽出精光:
“二公子……将来还要承继国公爵位!
义父,您有那么多义子,不差孩儿一人,鹰扬卫大可交给其他兄弟!
就用我这条命去抵东宫怒火,当是报答义父传艺提携的如山恩情!”
杨洪面上似有几分悲凉,摇头道:
“晚了,老夫已经接旨,让榷儿认下罪名。
义子、亲子,老夫向来一视同仁,无论失掉哪个,都会心痛。
黄须儿,自今日起,你要把鹰扬卫牢牢握在手中,等待天时将至。”
他所收的十三个义子,赵无烈最孝顺,凡事都为国公府着想。
拿他出去作为弃子,平息此事,是个好选择。
但,杨洪舍不下鹰扬卫。
担心会给白含章借题发挥,夺走兵权。
冷静权衡之下,唯有抛掉亲生骨肉的杨榷,方能了结这场临头大祸。
“义父!二公子这笔血仇,无烈记在心里,日后必报!”
赵无烈咬牙切齿,他万万没有料到。
这场必定功成的埋伏刺杀,竟会失手。
而且还让那个辽东泥腿子找到铁证,将脏水泼到凉国公府头上。
一步错,步步错,连累义父牺牲亲子。
“去吧,天时到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杨洪不再多言,斩断灌入铜盆清水的无形气机。
那方圆镜倏然破碎,光影消散。
屋内漆黑,并未点灯。
“元天纲的命书有云,破军性恶,惟紫微可以制之……我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