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消息,晓得那些练气士的厉害手段。
什么把活人变成拉磨的驴子,打听生辰八字,好钉杀三魂,诅咒七魄,甚至坏掉家宅风水,致使子孙代代早夭……
多是阴毒狠辣,悚然无比!
“我心里有数。”
纪渊眼帘低垂,从气鬼的描述来看,那个二先生极有可能是个五品练气士,已将道术练至大成。
否则,如何能一人驾驭五头凶煞恶鬼,运使搬运之法!
“倘若场外摇人,引杀生僧、秦千户作为臂助,为我掠阵,除掉那个练气士倒也容易。
但对方狡诈,故意把法坛设在大通坊的兵马司巡营,让人投鼠忌器,却是有些难办。”
纪渊靠进那张黄花梨木大椅,望向那口噼啪作响的沸腾油锅,火光倒映眸中,闪烁不定。
他此前上门擒拿罗龙,那是借助夜游神的谛听微声,搜到确凿的证据。
这才避免北镇抚司被扣上嚣张跋扈,贸然抓捕朝廷命官的大帽子。
也让兵部无话可说,挑不出错。
所以,这一桩案子办成之后。
纪渊不仅没错,而且有功。
“强闯兵马司、杀凉国公府的大客卿,即便事成,也不好搪塞过去。
更遑论,事败的风险亦是不小。”
纪渊手指轻轻敲打座椅,圣人脚下的天京城,无论是办什么事。
要么不留手尾,干干净净;
要么遵照规矩,名正言顺。
这个浅显的道理,他当然清楚。
若非如此,自己一个没靠山、没出身的辽东军户。
杀了凉国公的义子,焉能活到现在?
没了明面上的这层法度,无需杨洪亲自动手。
他的那些门生故吏,亦或者存有攀附之心的钻营之徒。
一人践踏一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