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哲保身只能躲过一两次,大势倾轧之下终究会被影响。
“胆小怕事罢了,我若有大哥的气魄……唉,不谈这个。”
纪成宗眼神一黯,似是不愿面对那段往事。
“二叔不必怀有愧疚,我父亲让你去南衙,是为了保住辽东纪氏的一支香火。
自家人,没有什么欠不欠谁的。”
纪渊安慰道。
“幸好九郎你足够争气。”
纪成宗收拾心绪,忽然问道:
“对了,南衙的佟千户约你去金风细雨楼?”
天京内城十座名楼,各个门槛高得吓人。
即使进去只吃酒不点姑娘,也是几百两银子如流水般洒出。
“二叔可要一同前往?”
纪渊寻思着,今晚应该只是听听曲、喝喝酒。
有虎视眈眈的秦无垢在,留宿过夜风险太大。
万一龙子血脉发作被霸王硬上弓了。
失贞事小,丢人事大。
“……算了,我从来不喜这等烟花之地!
就在家中喝喝茶,挺好的,你自个儿去吧!”
纪成宗本欲点头答应,却瞥见花厅拐出的妻子,连忙改口道。
家中大事由他做主,家中小事婆娘说了算。
上青楼喝花酒,显然算不得大事。
……
……
戊时过半,纪渊来到金风细雨楼。
门口的龟公迎来送往,楼上的姑娘如莺莺燕燕。
透亮的灯笼似花团一般,衬托出热闹的气氛。
马车,名驹,锦衣华服,劲装武袍……
抬眼望去,老的少的,富的贵的,各色人物皆有。
仅以纪渊浅薄的阅历判断,凡是达官显贵经常出入的风月场所,成色多半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