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雪亮,映得扈彪脸色阴晴不定。
以他换血两次的武道修为,真个动手起来,
弹指之间,击杀二三十个云鹰缇骑毫无问题。
“可一旦伤人,便成了抗法,反而会给这个纪百户找到借口大做文章。
只能等罗烈过来,合纵连横一起压住对方!”
扈彪眯起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
满腔怒火退去,心神冷静。
炽烈杀心沉下,暂时收敛。
“纪九郎他究竟图什么?”
扈彪眯起眼睛,似是想不明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三家凑足十万两现银,外加其余的财货。
纪渊作为带头之人,最后分到的好处绝对不少。
一笔让人享用半生富贵的天降横财,宁愿舍弃不要?
“万两雪花银摆在面前,竟然能不动心,此人所图必定更大!”
扈彪眼光闪烁,念头纷呈。
搏名声?
或者养望?
不对!
对方又不是儒门学宫的弟子!
要知道,黑龙台为圣人钦定。
南北衙门执掌监察、巡视、侦缉、审问之权。
比起三法司、兵部更高一级。
正因如此,即便纪渊坐上北镇抚司的指挥使,
也不可能参与朝堂议事,军机要务。
更别提封侯入相,位极人臣。
再大、再好的名声,对他而言也无用处。
扈彪否决一个又一个猜测。
他压根就不相信。
纪渊冒着得罪兵马司、玄武卫的大风险,上门抄家!
真个只是为公心舍私利!
世间万般人,有兼济天下者,亦有独善其身者,更有同流合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