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饱睡,天都黑了。”
纪渊醒来,睁开双眼。
窗外一片暮色,沉沉雾气涌动。
他躺在重新拼凑、并不舒服的硬木床板上。
心想着,自己都是北衙百户了,何时才能睡上舒适的软榻?
等有钱了,怎么也得买一座大宅子,
养两个可人的婢女,专门烧水做饭,打扫卫生。
然后还要招一个马夫,伺候呼雷豹。
加上步入通脉二境,凝聚手脉、心脉,自己食量再增几分。
灵药、补药,甚至于大丹……统统少不了。
而这些都要花钱!
那几千两银子够吗?
怎么越算下来,越觉得捉襟见肘?
“怪不得老话讲,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纪渊这才恍然发觉,他还不够富足,并未实现财务自由。
自己一人尚且消耗巨大,朝廷若要供养出数以百万、千万的一境、二境、三境武者,又需要花费多少资源?
简直无法计数!
维持一个疆域如此辽阔的庞大皇朝运转自如。
那位监国二十年的太子殿下,
想必很不容易。
纪渊进一步再发散,朝廷马踏江湖,破山伐庙,收天下之武功;
设立九边军镇,扶持将种勋贵,开辟玄洲疆土……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军国大事。
其背后的根本利益,恐怕都离不开“资粮”二字。
养马的牧场,种植的药田,打造兵器的矿脉,还有各类天材地宝……
皆为朝廷所需。
几十年前,那些大宗门无不是聚众上万,甚至十几万杂役弟子。
且不交赋税,占山圈地,划分灵山大川,以武乱禁滋生暴乱。
因此景朝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