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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早。
纪渊左右没什么事,打算去拙园把呼雷豹领回来。
自己的坐骑,总不能老放在别人家养着。
本来定在今日的擂台大考,却因为宋云生、周子安那桩大案,往后推迟。
传闻东宫太子亲自接见了教子无方的礼部尚书,
最后给宋尚书留了一条体面的退路,
算是全了这段君臣恩义。
主动辞官!
告老还乡!
这要换成圣人临朝的时候。
怎么也要来个剥皮填草,满门抄斩。
至于天京十大行首的周家,下场相对要更惨烈些。
哪怕周老爷狠心把那个逆子从族谱、祠堂里革除勾销,但已经被牵连上的干系,怎么可能轻易甩得脱。
户部一纸文书,就把漕运生意拿走。
然后码头、粮仓、米行,也接连遭重。
好大一棵树,顷刻间就倒塌下来。
无论枝叶多茂盛,犯了担不起的滔天大罪。
朝廷一声令下,周家连根带须就被拔了。
至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杨休,反而没闹出什么动静。
凉国公府连治丧、出殡、停灵都没弄,好像当做无事发生一般。
这让纪渊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都准备好应付杀了小的,惹来老的那套。
心想着实在抗不下来,自己只能投靠东宫太子门下,
或者舍下几分脸面,往钦天监社稷楼躲藏个一年半载。
结果没料到,凉国公府那边毫无反应,显得波澜不惊。
“家里死了条狗,也该嚎两声吧。”
纪渊轻叹一声,豪门大户果然凉薄。
怪不得有“宁做乞丐,不为家奴”这句话。
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