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九哥这身云鹰袍,便该换成飞鱼服了。”
裴途顿了一顿,不自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纪渊。
后者淡定,毫无惊喜和意外之色。
有股子不符合年纪的稳重。
“最后,就是上回化解人皮书凶煞,小弟承了九哥的人情,
当初说好拿出一千两银子作为酬谢,昨日方才凑齐。”
裴途赶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通宝钱庄的兑票凭据,笑道:
“九哥以后若有差遣的地方,开口只会一声就好。
如今,北衙的缇骑兄弟,谁听了你的名字,不竖个大拇指,说一句佩服!”
纪渊也没客气,心安理得收下钱庄兑票,轻声道:
“裴四郎言重了,不如今晚由我做东,去怀仁坊攒个酒局,请上北衙的众位兄弟聚上一聚。”
对于自个儿补缺百户的消息,他并不意外。
没了林碌从中作梗,加上之前孟长河吃了闷亏,不再挡路。
一切照着规矩走,这是迟早的事儿。
“再好不过!小弟这就去怀仁坊的三味楼,定上一桌酒席!”
裴途喜出望外。
官场上难免拉帮结派,山头林立。
北衙也不可避免。
自那位敖景敖指挥使以下,
周、徐、孟三位千户大人各有心腹和人马。
其他百户,多半以他们为靠山。
作为最底层的缇骑,若不跟对人。
且不说出人头地,搏个富贵。
性命都未必保得住。
“北衙里头,谁能比九哥风头更劲,前程更远大?
十五岁的百户大人、太安坊的武举人、入过钦天监……
更重要的是,还被太子殿下记住名字,这等人物,迟早乘风化龙!”
裴途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