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都要亲热叫一声‘舅表弟’。”
纪渊斜睨过去,没好气说道:
“换做是我,先进国子监,尔后弄个翰林院的闲差混日子,每天提鹰遛狗走街串巷多自在?
要实在有上进心,管你姑母要个什么闲散郡王、爵位的身份。
喜欢读书那就上阴、稷下随便挑一个,好参禅便去皇觉寺,对炼丹有兴趣老君山欢迎你,若想飞升斩妖除魔积累功德,真武山大门随时敞开。
郑兄,你到底是活得多没趣才会跟一帮将种勋贵,以及我这个泥腿子费尽力气争一个武举人功名?”
这番长篇大论说完,他已经出了讲武堂。
日头余晖昏黄,犹如万千金线洒落。
“纪兄你误会了。”
郑玉罗紧紧跟在后头,脸色颇有些尴尬道:
“我入讲武堂,为的就是踩一踩杨休那条疯狗,帮我朋友出出气,功名于我如浮云啊。
况且我爹说了,家中子弟不得入仕,只可为商。
人在外面更是提都不许提姑母和……圣人的名讳。
若有违背,轻则打断腿,重则逐出家门。”
纪渊挑了挑眉,那位国舅爷治家这么严?
不过想到贤德皇后受人敬爱的好名声,似乎也不奇怪。
真给她听到半点劣迹,说不得会主动大义灭亲。
“纪兄、纪兄,你为何还不问我,皇后娘娘明明姓洛而不姓郑的问题啊?”
郑玉罗步子迈得不快,走得很是急促。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把自家名字倒过来了,洛玉真?听着像个女子。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纪渊下意识瞥了一眼,转而摇头。
以他的老道经验,再怎么小荷未露尖尖角,也不可能如此平坦。
“是洛与贞!取自‘元亨利与贞’最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