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多余的杂念。
刚迈出外院大门,就被后面一道粗豪声音叫住:
“纪九郎,你家可是住在太安坊?”
纪渊转头一看,正是魁梧雄壮的魏教头。
他点了点头,拱手道:
“回禀教头,我在南门胡同租了一座宅院落脚。”
纪渊还未束发之前,是跟二叔一同居住。
不过后来进到北镇抚司,补缺缇骑。
自个儿有了俸禄,索性就搬出来一人独居。
“某家记得那地方有个狗肉馆子不错,顺道一起过去?”
魏教头语气有些生硬,看来不太擅长做这种表现亲近、拉拢关系的事儿。
“那就由我做东好了。这阵子寒气深重,正要吃些暖身子,活气血的好东西!”
纪渊微微一笑,很给面子。
无论前世,或者今生,他行事的风格向来如此。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看你登记造册上所写,是辽东来的?”
魏教头身着锦袍,浑然像铁塔一般,威势十足。
“我父亲是辽东靖泉县人,从小在无定河边长大。十三岁就应征入伍在军镇扎根下来,后来与二叔一起进到何汝龙守备帐下做一名斥候……”
纪渊早就把这些内容背到滚瓜烂熟,毕竟熟记身份信息是卧底的基本功。
“不容易,真不容易!辽东那地方苦寒,我以前随谭文鹰大都督镇守朔风关,那里日夜交错,温差极大。
白天如蒸笼,一旦入夜,呵气成冰。
我见过有个新兵蛋子,出去撒尿差点把胯下那活儿都给冻住了……”
得知纪渊是军户出身,父亲为北镇抚司尽忠牺牲,魏教头眼神变得柔和,欣赏之意也更浓厚。
“听说辽东的穿云山、擎天海,比之朔风关更惨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