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
杨慎行那边桌上,一个衙门文吏起身,拿出所写之诗出列。
看到这一幕。
杨昭面色难看:“爹爹不是说,他们这一辈的,不会参加么?”
——之前,他灵感勃发,沉心作诗,还真没注意到那些‘前辈’,也纷纷写诗,要参与进来。
不过。
杨昭心思灵慧,方才只是没往这里想,此刻略一转念,就明白了:“应该是:那位苏真人追加的奖励,让这群老不羞的坐不住了,宁可不要面皮,也要争上一争!”
“即便如此,又如何?”
他心下一哼,重新恢复了自信:“我这次超常发挥,就算面对那些前辈,也胜算不小!”
……
而杨知县一桌,看到杨昭大出风头,气氛就有些诡异。
他们一个个的,心中不淡定了,但嘴上还要恭喜。
“恭喜杨知县了!”
“令郎文采出众,令人佩服!”
“长江后浪推前浪。杨公子这首诗的水平,已超出我不知几许,惭愧啊!”
“不错,依我之见,杨公子有魁首之资……”
……
即使是千秋书院的赵山长,尤擅诗词的寇主薄,此刻也不太自信了。
毕竟,作诗这玩意儿,除了天赋、经验,还非常看状态——灵感来了,超常发挥,吊打‘老前辈’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哈哈!”
杨慎行看着这群坐蜡的‘老油条’,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谦虚摆手道:“魁首却也未必,犬子年轻,还要各位手下留情。”
“杨知县这说的哪里话?我自认才华不如令郎,也不如各位上官,就拿出‘拙作’,来个抛砖引玉吧!”
一个衙门文吏,自知‘诗会魁首’已无希望,便卖了个好,起身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