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工资,足以养活一家老小。
后来电视机厂关闭了,那些正式工调到了其他工厂,像他们这种临时工则被就地遣散。
二赖子家里还好,父母都有工作,他也没结婚,偶尔去煤球厂打打短工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刘石头则不然,他上有七十多岁的老父亲,下有刚上学的孩子,好在媳妇在城里饭店做服务员,每个月十五块钱工资,才算能勉强维持生活。
至此之后,刘石头就成了家庭妇男,每天的活计就是做饭,洗衣服,。
男人挣不到钱,头都抬不起来,刘石头也想跟二赖子一块去煤球厂搬煤球,可是他的腰椎受过伤,压根干不了那种重体力活。
听到二赖子的话,刘石头长叹一口气道:“你先去吧,我等晚一点去电视机厂瞅瞅去,这么多车,上面肯定是要搞大动静。”
“你这人啊,真是傻乎乎的。”见刘石头不听劝,二赖子撇撇嘴,骑上自行车离开了杂乱无章的棚户区。
刘石头本来也没有对电视机厂的重开抱太大期望,但是家里的地也扫了,衣服也洗干净了,老父亲也吃过饭了,他这会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电视机厂真重开了呢!”
由于自行车被媳妇骑走了,刘石头真能步行前往电视机厂,虽然他家距离电视机厂不远,但是走到的时候也已经将近上午十点了。
刘石头从兜里摸出一条破烂得挂了丝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同时远远的往电视机厂的大门口瞅去。
只是瞅了一眼,他便愣住了,电视机厂大门口的那块招牌竟然被擦得一干二净。
刘石头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在电视机厂关闭后,一些对关闭不满的工人找来娃子们上学用的墨汁把招牌抹得黑乎乎的。
他们就像一只弱小的蚂蚁那样,没有办法对抗上面的决定,只能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