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因为俺们已经占据了孟良崮,吃穿方面倒还好一些,但是行军打仗这种事儿又哪是你有吃穿就真能吃能穿的?更何况当时红薯、玉米啥的都没有推广开,虽说不至于三天饿九顿吧,但是也别想顿顿吃饱。”
曾诚嘿嘿笑了一声,插嘴说道:“你们没经历过那时候,对那时候的事儿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后来本辅投奔陛下之后,可是也想过要跑回去投奔建夷的,毕竟建夷那边儿的官老爷们都能锦衣玉食,跟着陛下混却要三天饿九顿,这未免也太苦了些。”
为首的士子先是向曾诚施了一礼,接着便皱眉道:“那曾阁老为何后来又没有再投奔建夷?”
曾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因为在建夷那边儿不好混——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富察·明兴这个名字其实是犯忌讳的,要不是因为这狗东西姓富察氏,单凭明兴这个名字就足够他死上千百回了。”
在场的一众士子们都有些不相信,主要是这些士子全都在二十岁左右,全都是在朱皇帝车翻了大清之后才出生的,没有经历过大清的蚊子浴,自然也就不知道蚊子浴的恐怖之处。
曾诚也不以为意,只是呵呵一笑后说道:“你们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反正《明史》案和冀州秀才案、《忆鸣诗集》案、直隶智天豹案都有卷可查,要是感兴趣的话,你们大可以到各地书馆中去查证。”
《明史》案自然不用多说,这是日射兔子三百只的麻子年间的陈年旧案,在场的士子就没有不知道的,可是要说到冀州秀才案、《忆鸣诗集》案和直隶智天豹案,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冀州秀才案是冀州一个名叫安能敬的秀才写了一首诗,内容是“恩荣已千日,驱驰只一时,知主多宿忧,能排难者谁”,这位安秀才的本意倒是想对大清歌功颂德,不想竟被曲解为咒骂皇帝有忧有难,无人辅佐,后来安能敬被打了一个皮开肉绽后,他红着脸说了一句实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