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赌,一旦输了,就是满盘皆输的场面,咱们家现在可承受不起。”
柳传善斟酌了一番后说道:“倘若咱们先出首告发呢?”
柳大善人摇了摇头,说道:“别人可以率先出首告发,咱们家却不行——别忘了育婴堂和烟馆的事儿,官府虽然没有再追究什么,可是难保官府不会把账记下。”
柳大善人次子柳元庆却皱眉道:“父亲是不是太多虑了?要知道咱们柳家可不仅仅只是在松江府这里有工坊,在交趾、缅甸、琉球、倭国甚至于兰芳和旧港那边儿也有咱们家的工坊,说句不好听的,光是靠着咱们家吃饭的那些工人就有几近十万之众,朝廷就算是想要动咱们家,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糊涂!”柳大善人猛的一顿手中的拐杖,喝道:“几近十万?当初百万漕工如何?朝廷不还是说废了漕运就废了漕运?区区几近十万之众,在当今朝廷眼中又能算得了什么?”
柳元庆不服气的说道:“咱们柳家,又岂能跟那些漕工一样?咱们家工坊生产了多少货物?出口了欧罗巴多少国家?”
“真要是说起来,咱们柳家工坊也算得上是小破球性质的,可不仅仅只是他大明的,而且咱们在欧罗巴那边儿也算得上是大明的一个脸面了,朝廷又岂会说动就动?”
“还有,咱们柳家每年往国库里交的税就何止百万、千万,朝廷动了咱们柳家,这百万、千万的税他又该上哪儿找补?”
柳大善人看柳元庆的眼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世界性的?谁?咱们柳家?”
失望了摇了摇头之后,柳大善人忍不住反问一句:“那为父问你,咱们柳家比之当初的兰芳公司如何?”
柳元庆被问的一愣,等回过神来之后便老老实实的答道:“兰芳公司毕竟占据了整个兰芳,咱们柳家虽然在多地都有工坊,但是比之兰芳公司还是多有不如。”
柳大善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