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汉道:“还能是咋回事儿?因为皇上好呗。”
“你想想,搁在大清那时候,你种一亩地,收一百斤粮食,你得拿六十斤粮食交租子,再拿三十斤出来交皇粮,辛辛苦苦一整年,落到手里就十斤粮食,你说你咋活?”
“行,你可能说有很多人都是自家的地,不用交租子,是吧?可是你想想啊,你就算不用交租子,剩下七十斤粮食都是你的,那你就不吃不花了?”
“再说了,那大清的官府多精啊,钱聋四十年的时候,他们敢收钱聋九十年的赋税,听说有的地方都收到了钱聋一百四十年,还有钱聋爷五下江南,这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那些没有自家地的泥腿子,他们再怎么盘剥也剥不出钱来,地主老爷又不是衙役们能招惹的,他们最后还不是盘剥那些有自家地的?”
“所以啊,一年到头,没地的,一亩地能落个十来斤粮食,有地的也就落个十来斤,多说落下个三十斤,年景好的时候就凑合着活,年景不好了就成了流民,死活全看天意。”
朱劲松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像我们索伦部,也是被他大清欺压惯了的,像你们多少还能种地,像我们就只能捕鱼打猎,连地都不让我们种。”
康老汉道:“看看?看看?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对了,现在你们那儿也该分地了吧?”
得到朱劲松肯定的回答后,康老汉又接着说道:“这地都成了百姓自己家里的,不用再给地主老爷交租,一亩地你收一百斤粮食,就只用交十斤的皇粮,剩下九十斤都是你自己的,这日子还能过不好?”
朱劲松嗯了一声,却又接着问道:“那官府就不搞什么花样了?”
康老汉撇了撇嘴,说道:“搞啥花样?一到交粮的时候,那锦衣卫的缇骑,御史台的巡查御史,都督院的都察御史就一波接一波的来村子里晃悠,谁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