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当一个人的信仰跟他所认知到的现实产生了冲突,恰好又有人趁着这个时间给他植入新的信仰,那么最终的结果是很明显的。
阿昌阿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自幼加入粘竿处,自幼就是听着钱聋老狗如何如何英明神武的事迹长大,阿昌阿的心里早就已经埋下了为钱聋老狗效忠,为我鞑清效忠的种子。
等到阿昌阿的年龄再大一些,被粘竿处派出来执行各种任务之后,阿昌阿就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鞑清,也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钱聋老狗。
越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阿昌阿的心里就越慌。
在此之前,阿昌阿还可以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来安慰自己,也可以用天下百姓都是刁民来安慰自己,从而保证自己的信仰不至于崩塌。
但是,当阿昌阿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八旗矿工们开始指责我鞑清朝廷,开始叫喊着推翻鞑清,阿昌阿的信仰就无可避免的开始了动摇。
阿昌阿害怕自己也会变得跟这些上三旗下五旗的八旗矿工们一样,满脑子里面只有挖矿赎罪,更害怕自己也会跟他们一样,想着为推翻鞑清发光发热。
趁着内心的信仰还没有完全崩塌,阿昌阿决定不再打探孟良崮的火器虚实,转而谋划着该怎么才能逃出矿山,怎么才能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汇报上去。
然而让阿昌阿绝望的是,只要自己试图逃跑,就肯定会被那些该死的监工发现,哪怕自己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确定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自己想要逃跑的想法,却依然躲不过那些监工的眼睛。
阿昌阿终于绝望了。
阿昌阿觉得,要么就是自己从粘竿处学习来的东西没有用,要么就是这些监工都是锦衣卫的传人,要不然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每次逃跑都能被他们抓回来。
再到后来,阿昌阿已经不想着逃跑,而是想着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