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百倍。”
钱聋老狗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些。
倘若阿桂说那朱逆的相貌跟钱聋老狗没法比,钱聋老狗倒也不见得会高兴,可是阿桂一夸奖福康安,钱聋老狗的心里顿时就舒坦多了。
阿桂又接着说道:“除此之外,那朱逆是个极其能隐忍的,又极度的手狠手辣,偏又是个张狂无比的性子,似这等人物,实为奴才生平仅见。”
钱聋老狗来了一丝兴趣,问道:“怎么说?”
阿桂老老实实的答道:“回主子,奴才之所以说他是个极其能隐忍的,便是朱逆事先埋伏奴才之举。”
“倒也不是奴才自夸或者给自己兵败找借口,而是奴才行至安驾庄之前就已经派出了好几波探子,从早上到奴才被朱逆伏击,前前后后起码得有五波探子,而这五波探子却都没有发现朱逆的动静。”
“由此可见,朱逆定然是早早的知道了奴才进兵的路线,又在头天晚上做好的埋伏,因此才没有被奴才所派的探子发现。”
“依现在这天气,晚上必然是极冷的,朱逆肯亲自带着叛军在荒郊野外埋伏一宿,足可见其隐忍。”
“之所以说他心狠手辣,乃是因为奴才兵败之后,那朱逆便毫不犹豫的让他手下叛军给重伤的官兵补刀,又说要将我八旗儿郎都带回去当矿工,足可见其心狠手辣。”
“而奴才之所以说他张狂无比……”
说到这里,阿桂忍不住身子一颤,答道:“是因为那朱逆亲口说要让奴才给他当运输大队长,所以才抓到奴才而不杀。”
“奴才受此奇耻大辱,本想以死明志,然则当时数万大军尽皆溃散,奴才不得已,这才选择苟活回来,现在奴才已经心愿已了,只求主子能赐奴才一死,好让奴才以死谢罪!”
钱聋老狗却冷哼一声,骂道:“狗东西,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洗清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