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单纯的赶路,一百多里的距离也足够让人喝一壶了。
如果是明兴手下的绿营官兵正常行军,这一百多里的距离起码得花上两天时间,就算是行军速度最快的骑兵也得花上一天的时间。
而朱晓松跟他手底下的叛匪,从大汶口消失到砸了泗水县的县衙,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光明兴想不通,兖州知府吴祖德同样也想不通,而且越想就越蛋疼——这他娘怎么就可着老夫治下的兖州府祸害?这没完了吗你!
而相比于吴祖德的想不通和蛋疼,同样挨喷的泰安府知府曾诚和济宁州知州詹宏伯济宁河道总督陈泰来则是有些幸灾乐祸。
跟接二连三倒霉的兖州府比起来,泰安府和济宁州却只倒霉了一次,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兖州知府吴祖德更倒霉呀——反正大家伙儿都已经倒了大霉,现在忽然有一个变成了最倒霉的倒霉蛋,那还能不好好看他的笑话?
如果不是赶在钱聋老狗即将南下这个当口上,三人甚至都想给朱晓松送些补给钱粮之类的,好让朱晓松更加努力的祸害兖州府——只要他朱晓松砸的不是自己治下,那就随便他砸哪里都行,砸的越狠越好!
当然,曾府台心里爽归心里爽,表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还忙不迭的跟着吴祖德一起认罪:“下官无能!下官该死!”
明兴气咻咻的松开曾诚和吴祖德两人的衣领,喝道:“来人!整军,去泗水!”
而陈泰来却一把拦住了明兴,拱手拜道:“启禀抚台大人,卑职以为此时不宜赶往泗水县。”
明兴心中更怒,冷着脸喝道:“怎么,你是觉得本抚台追不上那朱晓松,还是觉得本抚台打不过那朱晓松?”
陈泰来慌忙行了个打千儿礼,单膝跪地,拜道:“卑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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