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再去砍些柴,换些面回来,交租子的事儿晚些时候再说。”
少年却道:“等开了春,差不多又该交乾隆九十四年的税赋了,现在明明才乾隆四十九年……”
朱晓松嗯了一声,摆手说道:“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先赶紧把饭做了。”
少年应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破袄,正要转身去屋外的灶棚里生火做饭,却听得屋门外有人叫道:“爹!大哥!我回来啦。”
病床上的老者被惊醒,忽然急促的咳了一阵,问道:“是二旦回来了?”
朱晓松嗯了一声,一边给老者抚胸顺气,一边没好气的对屋外道:“怎么不冻死你个傻熊!赶紧上屋里来!”
朱二旦哎了一声应下,讪笑着扛着柴推开屋门,闪身进屋后又赶紧把门掩上,对床上的老者问道:“爹,你今天感觉咋样?”
老者还没回答,朱晓松便抢先道:“爹的身子还行,你赶紧把柴卸了,去洗洗手,先烤火取取暖,等老三把饭做好了盛饭吃饭。”
朱二旦嗯了一声,先是卸了柴洗了手,接着又从咸菜缸里捞出一块咸菜,说道:“我加点儿咸菜,等晌午天好了我再砍捆柴去卖,好给爹再抓副药。”
床上的老者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有那个钱,恁就好生攒着,以后娶媳妇还得用钱,至于爹……咳!咳!算了。”
朱晓松皱眉道:“您这说的什么是话,咱有病了就治病,咋也不能看着您老人家这么硬撑吧!钱的事儿您老不用担心,回头我想办法。”
老者却摇了摇头,望着朱晓松虚弱的笑了笑,说道:“爹的身子,爹自己知道,撑不住啦。”
说完之后,老者又勉强抬起手,止住了想要说话的朱晓松,说道:“你把老二老三都喊过来,爹有事情要交待给恁。”
朱晓松瞧着脸色忽然有那么一丝红润的便宜老爹,心里当即就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