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象忽强忽弱,忽快忽慢,心跳也随之异常搏动,比起此前,真炁更是逆行乱转,古怪到了极点。想起她所说,苦情花之毒因人而异,也不知她体内的异象,究竟是受了金钵冲击的缘故,还是与她修行的真炁有关。
原本计划带着她直闯金山寺,无论那大悲和尚解不解得开苦情花之毒,都可伺机潜入慈寿塔下盗取神棺。如今偏偏被法海撞破白素贞的身份,虽侥幸暂未现出蛇形,却已露了行迹,此时再带着她贸然送上门,岂不真成了自投罗网?
左思右想,一时计穷。到了将近三更时,他抵不住困乏,伏在白素贞身边昏昏睡着了。方甫交睫,忽听她尖声大叫,顿时惊醒。只见她浑身衣裳尽被汗水浸透,蹙着眉,不断地摇头挣扎,似是正做着梦魇。忙抵住她的掌心,输导真炁。
白素贞猛烈地挣扎着,胸脯急剧起伏,大叫一声,坐起身来,睁大双眼。许宣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抚慰。她双颊潮热,浑身发抖,似是惊怒到了极点,咬牙道:“是他!”
许宣奇道:“是谁?”
白素贞双眸定定地凝视着前方,黑暗中,有如两簇跳跃的火焰,闪过羞愤、恐惧、悲怒、迷惘……诸种神色,梦呓似的道:“那个和尚……将我困在山洞里,害得我差点形神俱灭的,就是那个和尚!”
“法海?”许宣大吃一惊,“你是说……将你困在灵峰山山洞、困在那六合棺里的,便是金山寺的法海?”
白素贞却似仍沉浸在梦魇里未曾苏醒,不住地打着寒颤,摇头挣扎。转瞬之间,她双眸中的光焰又已黯淡了下来,变得空洞而迷乱,浑身烫如火烧。
许宣心里突突剧跳,灵光霍闪:“是了!昨夜在灵峰山上撞见法海时,他自称在那里清修,难不成他早已发现了‘六合棺’,一直藏在山洞里潜修奥义?他去而复返,发觉‘六合棺’被移动后,莫非又追循我们穿梭的路线,来到了妓馆楼底,将神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