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砸下藤壶可不容易。
王忆咬着牙用铁铲从藤壶下头的礁石上奋力的敲,春美冲他招招手说:“别费这个力气,走,领你去找背触。”
藤壶哪里都能长,只要有活跃潮水的地方就能看到它们身影,比如码头比如船底比如礁石。
它们不光会长在木头石头上,还会长在彼此的背上。
所以密集恐惧症患者见不得藤壶,很多地方的藤壶是在岩石上长了一层又一层!
本来就密集成群的藤壶上又叠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藤壶,这种场景想想就——激动人心!
渔民可太爱这样的场景了。
这种层层生长的藤壶有不同名字,附生于上层的就是春美说的‘背触’。
因为它们没有贴在礁石上所以肉没有一丁点的沙石味,比底层的、贴在礁石上长大的要更为鲜嫩。
王忆在海水里行走,潮水‘哗啦呼啦’的翻涌,一次次的冲击着他小腿。
脚下礁石犬牙交错,他走的很小心,结果一次潮水退去的时候不经意一瞥:
看到一个拳螺!
拳螺看起来有些丑陋,外壳上容易长上藤壶,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更加丑陋。
不过螺肉个头大、味道好,每年的春季到夏季都是拳螺肉质最美味的时节,而现在夏天还未走远,现在的拳螺肉块更大更肥,且依然透着鲜美滋味。
王忆捡起了这个拳螺,个头不小,跟个柿子一样。
他拿起来给妇女们看。
妇女们便笑着恭喜他:“王老师你晚上做个白切,这螺肉个头大,肯定能做白切。”
白切顾名思义就是白灼后切开,把拳螺白水煮熟挑出肉来用刀切片。
还有人出主意说:“门市部里有大酱,新进的甜面酱是不是?那做个酱爆拳螺吧,味道也很好。”
王忆问道:“怎么做酱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