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鸡蛋都是要换油盐酱醋的,不换的话就把钱攒起来,生产队又开资不了几个钱,咱生活花费全靠鸡屁股了,平时一家人谁都舍不得吃一个鸡蛋。”
“大胆家的凤丫,那时候刚嫁进来的时候大胆他爹就说,你只要生出带小鸡的娃子来,那坐月子的时候一天给你奖一个鸡蛋。”
“凤丫争气,头胎就是状元那个小牛犊子,可是大胆他家攒的鸡蛋不够,都做了红皮鸡蛋送咱社员了,他家留的鸡蛋不够,只给凤丫吃了三天便没了。”
“这可把凤丫气的,没少叨叨她公爹,还是支书把他战友给送的两斤麦乳精给她吃,算是把这事给平下了。”
王忆听到这话便笑。
看来支书要平事也是全靠往外掏东西。
这样来看自己手段还行。
自己还不用非得送东西呢,有时候拿出老师的权威就能平事。
这样他暗自点点头:嗯,我们王老师太厉害啦!
饭出锅了,糊的金黄色大饼子——这是看王忆来家里吃饭,黄小花特意把规格提高了一点,平日里她们自己吃的饼子还不是这种玉米面混豆面饼子,她们是玉米面混高粱面!
王忆吃过高粱面饼子。
说句矫情的话,那东西拿22年喂狗狗都不爱吃,它是真的不好吃!
黄小花把王忆送来的猪油小心翼翼拿出来,精心舀了一勺油进去准备下葱花鸡蛋,想了想又舀了半勺进去。
鸡蛋炒香椿,用油少了不香。
不过新鲜的海养鸡蛋是真的香,很快便有香味往外钻,好娃又馋又饿肚子里咕噜咕噜叫。
王忆招招手把来弟叫过来,说:“你去找大迷糊,跟他说从门市部柜台下的箱子里摸一根火腿、一片腊肉过来。”
来弟立马欢快的跑出去。
很快她又回来了。
王忆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