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每到冬天我那耳朵和手就长满冻疮,苦?苦啊,苦不堪言!”
丁黑弹一直给他介绍,又说他们怕的还不是这些苦,怕的是乡野里突然窜出来的狗,一个不小心被咬一口,然后找不到主人也撵不上它们,只能白白的挨了咬。
他拉开裤腿给王忆看,腿上有伤疤:“被咬两次有经验了,在腿上绑了生牛皮,嘿嘿,它们咬不透!”
说话之间这些鸟毛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他这里不掏钱买只用东西换,就拉开竹篓让王忆挑物件。
王忆看到有细竹签插着的糖,这就是82年的棒棒糖,于是他决定给学生换点糖。
丁黑弹说:“王老师,你这里的鸟毛多,全换棒棒糖的话,我这些还不够你换的呢,你要不要别的糖或者别的东西?”
“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他打开另一个竹篓从里面拿出个陶瓷小盒,“这是我在城里收的一盒印泥,你是有学问的人,平日里肯定要盖章扣盖戳啥的,那就需要印泥吧?”
王忆听他说起印泥以为是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红铁盒印泥,没想到盒子是陶瓷的。
白色的底,有彩色的画,画上是个童子倚在书桌上把玩毛笔。
他仔细看去,画像线条简单古拙,不太精美,但四个侧面各绘制了一样植物,梅兰竹菊岁寒四友。
印泥盒盖打开,里面是胭红的印泥,泛着淡淡的油光,色泽很鲜艳,凑近了竟然还有一股淡香味。
王忆一下子看出这印泥身价不菲,而丁黑弹还在介绍:“这印泥不一般,跟我换有机纽扣的那老太太说在她家都有五十年了,还是民国时候的东西呢。”
“但我觉得她撒谎了,印泥还能存五十年?早干涸了对不对?”
王忆说道:“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确实对这印泥挺感兴趣,那怎么换?”
丁黑弹说道:“所有的棒棒糖加上这盒印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