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渭水吃饱后跟他去了王向红家厢房,床铺收拾好了,大红的床单、大红的薄被子,枕巾也是新的,还绣着鸳鸯。
绣着鸳鸯就罢了,王忆疑惑的是这床上怎么准备了两个枕头啊?
秋渭水看见两个枕头也愣了愣,又抿嘴笑着拿起一个塞进被子底下。
王忆溜达着回了山上。
第二天早上电喇叭还没有响,王忆被学生的声音吵醒了,他本想再睡一会,忽然想到这学生怎么一早来听涛居?是不是来看小狗崽?
他怕老黄咬人赶紧穿衣服出去,结果一推开门看到了秋渭水的笑脸。
她起的很早,正跟几个学生一起摘槐花。
王丑猫从家里拿了一根竹竿,上面绑着个尖钩,秋渭水抓着竹竿冲王忆笑:“把你吵醒了吗?”
王忆咳嗽一声道:“没,我一般早上起的都这么早。”
他往海上瞅了瞅。
烟云荡漾。
晨雾缥缈。
轻盈的海雾被风带着如天边云彩般时卷时舒,湛蓝的海面被盖住了,像蓝美人披上薄纱,含羞带怯的。
这样当海雾随风飘散起来,蓝美人就不太清纯了,而是像在搔首弄姿。
有早起收夜网的渔船回归,家家户户的炊烟刚刚冒起,碧绿的天涯岛好些刚刚苏醒。
王丑猫说道:“王老师,你这里的大槐树洋槐花最多,我们特意早起给你够一些。”
王忆说:“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秋渭水举起钩子来够槐花,这是岛上撸槐花的专业工具,钩子钩到树枝然后下面的人使劲扭竹竿把树枝直接扭断,然后连树枝带槐花一起收回家。
槐树枝晒干做柴,槐花蒸熟做饭——算是槐树版的煮豆燃豆萁。
结果秋渭水钩到了一条粗树枝,用了用劲也没给折断。
王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