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要不然我不敢想象。”
曲槐安抬头看他,“谢庭西,你之前是哭了吗?”
“怎么可能?”谢庭西立即否认,眼神里闪过不自然,“我那是救你跳进去,头发上的水滴下来的。”
他爱曲槐安却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为她落泪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他不承认,曲槐安也没有追问,只是靠着他沉默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谢庭西还是留曲槐安在医院多住一晚上。
曲槐安累了一整天,又受了惊吓,晚上很早就睡下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在病房没有看到谢庭西,她下床走出病房,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峻拔又孤寂的身影。
他靠着窗户,手指夹着烟蒂,眉宇间也弥漫着浓浓的愁苦。
“医院是不许抽烟的。”曲槐安轻声提醒。
谢庭西回过神迅速将烟头碾灭,“怎么醒了?”
“做了一个梦就醒了。”曲槐安轻描淡写,没有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而是仰头望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转过身看向窗外,一轮孤月清冷的挂在半空上,笼罩着这座城市,像是穿上了一层白纱。
曲槐安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月亮,“今晚的月亮真美。”
谢庭西浓密如扇的睫毛微颤,微微侧头看着她素净的小脸,情绪翻涌,最终还是说出口。
“今天你没有醒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失去你了。”
曲槐安没有说话,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那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的报应来了。”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瓣,“当初云幼微死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欠她什么,大家是成年人,不过是各自的选择罢了。”
“可是当我看着你快没了呼吸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