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叫不到车子,落云居附近更别想坐到车子。
曲槐安拖着行李箱走到了两公里外的公交车站牌坐下来。
天气已经回温了,晚风带着几许凉意,天上倒是有不少星星,银河流动,煞是好看。
曲槐安仰头却无心欣赏,空洞的眸底满是悲凉的底色,仿佛任何温度都容不进去。
她没家人,也没有朋友,现在连落云居都不是她的容身之处。
如今的她犹如这半空飘荡的柳絮,飘飘荡荡,飘到哪里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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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居。
谢庭西坐在座椅上,看着书桌上的杯子,热茶还飘洒着热气。
要说无情,她临走之前还知道为他泡上一杯热茶,可要说她有情,这一个月她一次消息都没有发给自己。
甚至连骗一下自己都懒得骗。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意。
曲槐安在公交站台坐了一整夜,他也在书房也坐了一整夜。
直到保安来敲门,“谢总,太太乘坐公交车离开了。”
谢庭西靠在座椅上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保安识趣的离开,关上了书房的门。
谢庭西缓慢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桌子上早就凉透的浓茶,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凉茶冰冷入喉,流进胃里,更是苦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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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山水镇。
曲槐安正在铺床,店里的接待小妹又跑来,一脸的神神秘秘,“槐安姐姐,那个帅气的男人又来找你了。”
曲槐安专注将床单铺好,没有任何的反应。
接待小妹脸红的看向走过来的年轻男子,“温先生,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谈。”
被称为温先生的男人一身熨烫平整的高定西装,与谢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