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她突然打断了许白焰。
“额......朱砂姐......”许白焰尴尬的改口。
这位学堂先生有个毛病,她一直要求许白焰在没有人的地方,必须要称呼自己为朱砂姐,许白焰问其原因,对方的回答是......显年轻。
可是二人的关系毕竟是师生,所以许白焰这几年下来,一直没有适应这个称呼。
“朱砂姐,我......我想问个事。”
“问。”
“你......真的会写符么?”
“当然。”
“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一张符都没有写过。”
的确,朱砂来到虞城五年多了,她不但一张符都没有写过,甚至于,她一个字都没有写过......起码没有在纸上写过。
平时她教学生练字的时候,都是在沙盘上写,写完了让学生临摹。也就是说,她从来不用纸,也不用笔......试想一下,一个教书先生,五年来教人写字只用木棍,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啊呀,别在意这些细节,你就说,这几年下来,你的字是不是越来越好看了?”
“是。”许白焰点头。
“你扪心自问一下,这虞城还有比你的字更好看的么?”
“你啊。”
“我不算,天下都没有比我字更好看的。”朱砂吹嘘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这么自然。
“可是......”许白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可是你之前承诺过,只要跟你学五年,你保证让我学会写符,而且还承诺我可以考入朝都学堂,但是现在,我却还在‘初学’。”
这一开口,他似乎是给自己这些年来的艰苦找到了一个倾诉的渠道。
于是他继续说着:“五年前,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你没有骗人。我一直觉得自己看人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