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焰直接去了客房。
对于这个小城里的酒楼来说,这间客房算是很不错的了,有一副桌椅,一张大床,窗子对着正街,上面糊着布,不漏风。
每个月的固定几天,这间客房都是许白焰的,因为他要来城里的学堂,没有地方住。所以张老黑会提前将这里空出来。虽然他说过,尽管来就可以,不用给钱,但是许白焰依旧坚持要给,几年下来,一个铜板都不差。
吱嘎——门被推开,黑不出溜的老板走进来,手里拿着笔和墨,咯吱窝里夹着一卷子纸。
每次许白焰来住店,都要准备纸笔,久而久之,老板都不用问了,直接拿过来就是。
“现在是什么学阶了?”老板将这些东西放在了桌上。
“还是初学。”
“哦。”老板点了点头:“好好学,别灰心。”
“当然。”许白焰回答道,笑容格外的诚恳亲切。
但是老板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看着许白焰在城里的学堂学了整整5年了,从一个半大的孩子,一直学到了少年,可是却一直都在‘初学’这个阶段。
大秦兴办学堂,任何人只要想学,都可以去报名,每年需要的钱也不多。
即使像是虞城这种偏僻的地方,都有一个不小的学堂。
只不过能传授的学阶只有【初学】【知学】【求学】三个阶段,更高的学阶就得去更大的城了。
而学堂的老师,也只有一位。
但不管咋样,一个17岁的少年,依旧还是初学,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这几年来,张老黑亲眼看到了许白焰是多么的努力,每天夜里来了,都要挑着油灯,在屋里写上大半宿的字。
因为【初学】的人还没有开始学具体的知识,只是学写字,所以许白焰就一直写字。
一写就是五年,别的同龄人早已进入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