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宁咳了一声,看向席天地:“席大夫,要不你再去给那谁,姓白的,把个脉呗。”
昨晚席天地问过阿礁,他姓什么,阿礁过了半晌,才冷冷的吐出一个“白”字来。
阮明姿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席天地受不了似的站了起来,冷哼道:“去就去。”
阮明姿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还是跟在席天地身后起了身。
阿礁的屋子跟他们的屋子是在小院两侧的,席天地跟阮明姿穿过廊下,到了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屋子里无人应答,也没有来开门的声响。
席天地没什么耐性的抬手又敲了两下。
等了等,屋子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席天地皱着眉头不满的低声嘟囔了句,“别是出事了?”
阮明姿心下一急,用力把门一推。
门没反锁,沉闷的响了一声,开了。
屋子里炉火依旧燃着,热气扑面而来。
阮明姿大步进了屋子,没放屏风当阻隔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床上。
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床铺整齐的铺在床上,好似没有睡过人一般。
阮明姿心下一沉。
一侧的软塌小几上的一个东西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上头放着一张白底黑字的纸,旁边用一条流苏当了镇纸,压住了那张纸的一角。
纸上写着“来日必有重报”。
这是,人走了。
阮明姿看着那条流苏。
那是她当时打出来,放在阿礁身上那方奇怪令牌上的流苏。
他解了下来,弃如敝履,将它当成了一方镇纸。
那其实也是在表明,同阿礁的一切割裂。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将那张纸拿起来团了团,用钩子勾起暖炉的盖子,将那团纸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