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她娘去帮曲姨做饭了,阮明姿踏着薄薄的夜色,往她住的小院子里行去。
阮明姿进去的时候,喜鹊登梅珐琅兽耳暖炉已经把屋子烘得温暖如春。席天地正在那百无聊赖的拿出了阮明姿的围棋,摆在桌上跟自个儿左右互搏。
见着阮明姿回来
绮宁已经在软塌上睡着了,身上横七竖八的盖着一床锦被,看着就像是席天地随手扔过去一床被子横在了绮宁身上。
而再往里,绕过屏风,便是在床侧系着月白色床帏的架子床。
阿礁正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阮明姿心里头不好受,扭头见着席天地背着手溜溜哒哒的绕过屏风跟了进来,轻声问道:“……阿礁怎么还没醒?”
席天地原本想说“这才几天,说不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结果还未说出口就见着阮明姿那双盈着水光的杏眸,他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干巴巴道:“不知道。”
顿了顿,他大概是觉得有些生硬,又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那块石头砸到了头,再加上他原本就还有些尚未肃清的内伤,这等于是伤上加伤……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下一刻他就醒了。”
阮明姿坐在架子床的边沿,定定的看着尚在昏迷中的阿礁,没有说话。
席天地有点受不了这个气氛,嘟囔了句“我去熬药了”,转身又出了屏风。
若非阿礁将她掷出,以他的反应速度,是决计不会被那块大石头砸到的。
看着阿礁这会儿毫无知觉的躺在那儿,阮明姿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也不知坐在床边这样看了他多久,阮明姿突然看见阿礁的手指似是微微动了动,阮明姿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欢欣还未漫上心头,结果就发现阿礁依旧闭着眼,再无旁的动静。
难道是眼花看错了?
阮明姿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