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差不多了,我去给你宋婶子喂个饭。”白义牛忙不迭的站起来,朝着床边大步去了。
阮明姿依旧没说话,端着自个儿眼前的碗,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喂完了饭,大概是实在是怕与阮明姿相处,白义牛又赶紧借口说去熬药,出了屋子,去灶房熬药了。
阮明姿在屋子里等了好些时候,梨花便急急的拉着那大夫来了。
那大夫是县城里最好的医馆的坐堂大夫,梨花把人家给拉过来出诊,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
不过梨花也没提这事,急匆匆就要让大夫帮白义牛的媳妇诊脉。
阮明姿按住梨花:“不急于这一时。等一下,我喊白叔过来,当着他的面让大夫诊脉……到底是人家的媳妇。”
梨花怔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阮明姿出了门,去灶房那把白义牛给喊了过来。
院门掩着,梨花是直接拽着大夫进的门,白义牛在灶房里熬药,也没听到动静。阮明姿过来同他说梨花跟大夫到了的时候,他还愣了下。
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确实很担心宋氏。哪怕再着急,也不敢坏了煎药的成色。
他赶忙垫了块抹布把药罐的盖子揭起来看了看药,见药罐中的药熬得正好差不多了,这才舒了口气,将药罐里的药倒入一个碗里,这才端着碗同阮明姿一道去了屋子。
一进屋子,白义牛就赶忙同大夫道歉:“……对不住大夫,先前我在灶房里熬药,让您久等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倒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小姑娘给的诊金挺丰厚的,哪怕是看在诊金的面子上,多等一会儿倒也无妨。
白义牛把宋氏的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那手腕几乎瘦得皮包骨头,青筋凸在皮肤上,看得极为明显,可怖极了。
大夫一见,便皱了皱眉,伸手摸上了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