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那就只能赌上一赌了。
涂山君凝聚的法身缓缓起来,这道练气初期的法身所耗法力很微弱,他需要等待着苗夜莺身躯积蓄法力,本尊还没法动用,但是魂幡中不仅有本尊。
又二年。
咒语不知念了多少遍。
如果魔头还活着肯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倒不是涂山君性情大变想折磨魔头,而是他想找到失落的魔头,以魔头金丹巅峰的实力,应该可以操刀这个侵入苗夜莺识海的术式。
舒尔。
以法身现世的涂山君睁开双眼,倚靠着魂幡的人正注视着他,那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的身躯也迸发着生机,阴神衰颓一扫,筑基修士的气机化作波动。
她,
醒了!
涂山君没有半分欣喜,甚至他感到一种恐惧。
那是来自心底的惊慌。
他面对上百金丹宗师的时候不曾惊慌,灭血煞宗的时候也不曾惊慌,在对上天阳神宗元婴的时候也未曾有半分。
面对难言恐怖,魂幡崩碎,渡河过界的时候同样如此。
然而,当眼前女子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
“不……不该这个时候醒来。”
“不该的。”
苗夜莺环视一圈,瞧着守在不远处的练气阴神,笑着说道:“这一觉我睡了好久,劳烦师尊看顾。”
说着慢慢起身,拱手行礼接着伏地,行了个大礼。
涂山君生受此礼没有其他的动作,他好像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又像是一下子怔住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张嘴。
却一下将所有话都噎在喉头滚动,没有挤出半个字。
苗夜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叩首,早已经涕泪横流。她以前是从来都不怕死的,然而这一刻,在师尊愣在原地的时候她突然害怕死亡了。
生死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