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君上下打量一番,此鬼年岁应该不短了,修为也不错。
长衫虽然补丁很多也很破旧,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得体,就好似眼前这人本就是该着长衫的。
“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话的功夫涂山君将酒坛摄拿过来。
“哪里哪里,是家中后辈听说了两位,说是有两位僧道好行侠仗义,小生也实在没有办法。”荀程提到嗓子的心安稳了不少,手段如何不论,只要能谈谈就是好的。
如此看来,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只是没有说清楚情况。
也确实不好说的太明白,难道被施恩之后还要到处传播道人用的术法邪异,这样不仅仅是恩将仇报,自己心中也过不去。
所以那些看似邪气凛然的术法都被自动忽略,心中早早给找补好了应对的答桉,美化后反衬托不凡。
“这坛是家父在小生中秀才时埋下的状元红。”
“唉,说来惭愧,当年小生名额被人冒名顶替,一时想不开,在祠堂悬了梁。”
“上吊绳捆住脖子,苦苦不得解脱。”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吃着祠堂的香烛白蜡,渐渐清醒过来。”荀程长叹。
觉法深表同情,他也没有劝说对方放下,若是能放下,当时就放下了。
“阿弥陀佛。施主身亡后怨气冲天,不过并没有身化厉鬼,反因为居煞的缘故成为资粮,实在难得。”
涂山君并未应和,世间灵气充足,总会有些保留意识,最后阴差阳错踏入修行的异类。
这种事情也不少见,甚至很多野兽只是活的年岁长,就因为无意识的吞吐灵气成了精怪。
拍开酒坛,里面只剩下半坛,而且是结成了琥珀色的酒冻。
微微摇晃了几下,酒冻化成酒水,涂山君道了一声‘好东西’便将之收进了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