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话音落下，一阵诡异的波纹荡漾，他挺着个大肚子，消失在第二层灵界。

“嗡——”

纸人葬身之地，一个浑身凝实且不散发光芒的灵体，自虚空中坠落。

“啪嗒！”

双脚踩在结实的大地上，看着周围仿佛遭遇大爆炸的地面，他一脸疑惑。

‘百诡罐等器具不见，又有一股香火味儿，城隍来了？’

“呕——”

不等他想清楚，双手猛地抱住腹部，一张人脸从口中吐了出来。

脸皮迎风胀大，三五个呼吸便比的上他了。

“呼——”

深深吸了一口气，嚎渊大君的投影，露出迷醉之色。

“物质世界，依然那么美。”

“嚎渊不美吗？”

对于贺曌的询问，祂摇了摇头，感慨道。

“时时刻刻充斥着凄厉的惨嚎声，那里终年暗无天日，到处漂浮着绝望的冤魂。如果不是生来就有摧毁古神的使命，我宁愿当个寿命仅有百年的普通人，那才叫生活。”

可惜，刻在骨子里的使命，祂无法摆脱。

“大君，也会厌倦吗？”

“哈哈，厌倦吗？只要拥有智慧、情绪，无论什么好玩的事情，总会有厌倦的一天。我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入侵了多少个世界，屠杀了多少的生命。”

祂望着晴朗的天空，各种形状的云彩，一副唏嘘的模样。

“不死不灭，是世间最残酷的惩戒。”

“好了，该干活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能令高大魔背叛我。”

言罢，人脸双眼直视城隍庙的方向，噌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等等我呀！”

贺曌紧紧跟了上去，他的薅羊毛计划，才进行一半，可不能让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