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道,“本宫御赐的手钏被这家的门刮花了,本宫正想找叔大人讨个公道,可巧叔大人就来了。”
叔允看看安定王府碎成了渣渣的大门,还有被祝融举着的管家,心中立刻就知道,此事绝不可能是巧合了。
这是专业来碰瓷儿的。
只是叔允想不通,檀邀雨是怎么查到安定王的?自己都是昨日才隐约找到了线索。叔允不信,邀雨的情报能多过自己这条地头蛇?
始终被祝融举高高的管家此时颤声道,“叔大人,先救救我啊……”
叔允摸不清邀雨的底,便只是赔笑脸道,“天女您看,这门也碎了,你这手钏也……刮……哪儿了?哦,这儿花了……要不您二位就算扯平了?”
邀雨柳眉上挑,“叔大人是说,御赐的手钏,跟这破木头门一个价值?”
御赐的……叔允觉得邀雨这必然是设计好的,谁会带着御赐的首饰到处拍门玩儿啊?
叔允权衡了一下,左边是陛下极为看重的天女,右边是陛下的三皇叔,但估计白衣庵之事一旦呈报陛下,这位三皇叔也就凉了。
嗯,叔允心中的天平“咣当”一声歪到了左边。
“这御赐之物,自然不是普通的木门可以比的。要不……”
叔允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安定王府内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何人胆敢在我王府门口如此放肆!”
邀雨冷笑,终于来了。今天这一出,就是为了引出安定王拓跋弥,她总要确定罪魁祸首长什么样,不然杀错人怎么办。
邀雨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来人。
拓跋弥是标准鲜卑人的长相。宽肩大肚,个子虽然不矮,可腿却不长,看上去有点上重下轻的失衡感。
拓跋弥年纪大约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不过长期奢靡的生活让他脸颊赘肉浮肿下垂,头上的发辫也稀稀松松。只是他狭长的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