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手下不少将领和士兵依旧只听拓跋破军号令。
譬如他此时此刻若想以犯上之名处死拓跋破军,难保他现在护送的队伍里,会有多少兵士跳出来保护拓跋破军。
如今若是翻脸,不能一击致命的话,难保拓跋破军不会借势反扑。
拓跋破军此时心中也是惊涛骇浪般难以平静。他今日原本是奉旨带兵出迎御驾回銮,怎想到钟儿竟闯了这么大一个祸。
一行护送的队伍,气氛却像是大战在即般紧张压抑。
拓跋破军扫了眼圣驾,怕皇上看到他更加生气,于是悄无声息地加快了马速,同后面的圣驾保持了一段距离。
匹娄显然已经奈不住了,见拓跋破军离得远了,便凑到圣驾旁低声询问道,“皇上,您看这——”
魏皇略迟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匹娄得了令,放下车帘,转身向下吩咐道,“去把那孩子带来,做得干净点——”
漯水祭拜之后,周围的百姓又大肆热闹了一番才渐散去。
原本应该卸下重担的秦忠志此时却急得汗如雨下,因为半个时辰前邀雨和钟儿突然不知所踪!
虽然秦忠志心中猜测,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邀雨起了玩心,又拉着钟儿跑去了哪里。然而适才那一出砸石鬼,是在闹得太大了。
秦忠志未能及时出手阻止,已经让他忧心忡忡。如今二人踪影全无,秦忠志直觉事情不妙。
秦忠志没料错。他家小主子现在正被套在一个麻布袋子里动弹不得。不过万幸的是,拎着袋子的人还是邀雨。
邀雨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人群里异动的几人,也不是没感觉到那箭在弦上的杀气。
只是她误以为又是哪门哪派的追杀,因此并没有刻意去保护拓跋钟。反而是同他拉开了些距离,以防对方暗器袭来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