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低着头想了想,问:“夫子有没有?”
炎颜表情稍微一顿,这次她点了下头。
陈真沉默地坐了片刻,然后慢慢地站起身,向炎颜走过来。
没想到他会突然走向自己,炎颜也坐直了身子,甚至手都放在了摩诃洛伽上。一副随时准备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戒备姿态。
这可不能怪她。
不是她胆小,主要是这整个幻境都跟这孩子有关。
万一这孩子因为情绪剧烈波动,有什么突发状况,她要面对的危机就是眼前的空间整个坍塌。
这种感觉,就像坐在一个随时可能爆烈式喷发的火山口上,你知道它能喷,却不知道啥时候喷,喷不喷……真特么惊险又刺激。
走到炎颜的面前,陈真低头看着她,然后把那只茶盅伸到了她的面前:“能再给我倒杯茶么?”
炎颜看了眼面前的空茶盅,又抬头看了眼面前表情特别认真的陈真……
她突然想骂人。
你特么就倒杯茶,至于把脸板的跟全村吃饭似得。
要不是了解陈真平日里就这性格,炎颜都怀疑这孩子是故意的。
重新倒上热茶,陈真端着茶杯又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眼神却盯在某一个位置上,一动都不动。
喝了会儿茶,陈真抬起头问炎颜:“说书的先生也有脉吧?”
炎颜又是一愣,然后再次点了下头。
看见炎颜的答案,陈真明亮的黑眼睛里透出一种了然的神态,然后他轻轻放下手中已经见底的茶盅。
“我猜,这个镇子上的人,现在可能跟我一样,除了我刚才问的,剩下的全都没脉对不对?”
炎颜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陈真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炎颜:“我之前觉得你说的话不对。你说这个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