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起手,在陈真的面前轻轻晃了几下。
她的手指距离陈真的眼睛只有不到半根手指的距离,可是她晃动的时候,陈真的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孩子真实脸孔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炎颜悚然站起。
面前的陈真是真实的,活的,可是他整个人却一动不动。
陈真被定格在了刚才他问出那个问题的瞬间。
炎颜猛地转回身,扭头看向周遭……
整个茶肆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因为受惊马匹引起的骚动,喧嚣叫嚷的茶客,全部都被定格在了已经过往的某个瞬间。
这一刻,时间和空间同时被按下了暂停键,仍在继续的,只剩下炎颜。
这种感觉惊悚又充满诡异。
“小姑娘,讲故事容易,可是故事讲完的后果却不是谁都能承担的了的。”
洪亮的声音自楼下传来,炎颜猛地低头,就见说书的先生正向她这边看过来。
炎颜与说书先生对视,发现对方生着一双十分炯亮的瞳仁。
先生约莫四十开外的模样,双鬓和胡子有些微斑白,但面庞红润气色上佳,并不似大多数说书人仅凭薪资微薄勉强度日的落魄窘态。
显然,眼前这位先生并非普通的说书先生。
炎颜站起身,隔着栏杆,对楼下的先生拱手一礼:“先生既然能洞悉我的行止,想必对这小镇的异状有所察觉。刚才先生说故事结局轻易不可说,炎不明所以,还望先生指教,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说书先生拿起桌上的盖碗轻轻掀开杯盖。
里面的水也跟周围的人一样清澈光鲜却静止不动,就连浮在盖碗上的缕缕热气儿都静静地悬在茶碗的上方。
可那原本静止不动的茶水,在接触到说书先生嘴唇的瞬间立刻开始正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