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言,不过獬豸跟沧华感情不一般,众神皆知,它哭了这么久并无神祇出面相劝。
最后,总算在沧华死后第七年的冬至那一天,雨停了。
……
沧华长眸深垂,神色莫测:“你说,你要捣毁此境?”
獬豸认真点头,表情肃然,言辞恳切:“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属下效忠帝君您的意志永世不灭,只要您一声令下!”
爱染两只前爪本来就握不稳茶盏,听见獬豸这番话,“咣噹!”一声,茶盏跌在了龛台上。
她目瞪口呆看看獬豸,再看看沧华:“帝君……您是被囚禁在此么?”
为何她一点没看出来?
她上回进来见沧华,觉得帝君在这里住的还挺得劲儿呢。
沧华原本古井无澜的目光,落在被爱染跌掉一小块瓷片儿瓷的那只茶盅上……拧起眉心。
“叮咣叮咣!捣捣捣,小獬豸你敢捣烂这个秘境,信不信帝君能捣烂你脑袋!”
一阵金属凿地板的声音传来,獬豸扭头就看见不知打哪儿蹦跶出来个炉子。
獬豸拧眉:“哪里来的……”
“炉子妖”没出口,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獬豸一对本就圆鼓鼓的大眼几乎因为太过吃惊露出全部眼白:“……烈山鼎!”
然后它下意识就往左右看去。
“叮咣叮咣……”
烈山鼎蹦过来,用鼎角撞了下獬豸的肩:“别找啦,烈山神君他老人家可没帝君这般幸运,他是真陨了。连一缕残魂都没留下,哎!”
獬豸收回目光,重重一叹:“当年那一战,为护我等晚辈,众神君先辈纷纷陨落。后来吾每思及此,总觉有愧诸位前辈!”
说至此,獬豸猛地端起面前茶盏,如饮烈酒,仰头灌下。
沧华的目光自那只被爱染摔坏的茶盏上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