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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斛律筠突然觉得,他还未来得及靠近,她已经走远。
这天,怎得突然这般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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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颜几人离开后,拍卖行楼上看热闹的群众也被老板劝了下去。
整个二楼就只剩下邵云心,还有负责保护她安全的四个随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响起。
受老板吩咐正准备上楼送茶水的小伙计刚走到一半,吓地脖子一缩,慌慌张张又折了回去。
女元婴白皙嫩滑的脸蛋上多了个手掌印,红红的,根根手指特别清晰。
邵云心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瞪住女修,已经完全没了堂主千金的风度,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针,狠狠戳进元婴女修的锁骨间,再拔出来,带起高高的一串血珠。
“你刚才又打算偷袭了对吧?那些人原本打算拍完了走人,就因为你多事!这下好了,人家自报家门了,现在整个钜燕堡的人都知道今天跟我闹别扭的都是谁。”
“这几人要没事还好,一旦他们这几天出了什么事,我有嘴都说不清!谁要你多事了?就你能干是不?你自己没本事爬上我父亲的床,怪我喽?”
“本小姐警告你,这种愚蠢的事再有下回,别说我父亲的床你上不去,就连我轮回堂的宗门你也不用进了!”
撂下话,邵云心甩袖转身走人。
另外两个修士默默地看了女修一眼,赶紧跟了过去。
女修站在原地没动,也不调用内里给伤口止血,任由锁骨间不停冒出的鲜红血渍浸透雪白修士服的精雅绣边。
另外一个同伴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女修士的肩膀,低声安抚:“甄芷,你是聪明人,刚才大小姐那番话别放心上。她是一时气急才那样说,我知道你并非像她说的那样,否则你也不会……”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