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待炎颜将茶盏放下,斛律筠从她手里直接接过茶盏,关切道:“我听孟先生说山中矿洞湿气异常严重,洞中还有矿毒,你商队多人染病,你可有恙?”
说话时,手中喝完的茶盏又顺手放回炎颜的面前。
从进门一直没说话的廖靖轩,看了眼斛律筠搁回炎颜面前的空茶盏,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茶盏,提起桌上的茶壶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廖靖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炎颜将斛律筠的茶盏添满,持盏呈与他,淡笑:“多谢二爷挂念,我身体无事。”
斛律筠仍欲开口,旁边的廖靖轩忍不住插嘴进来:“听闻炎姑娘又出新奇货品,不知是何好物?”
斛律筠皱眉瞥向廖靖轩。
廖靖轩只觉两道寒飕飕的目光逼向自己,他的目光下意识从炎颜身上移到斛律筠身上。
当对上斛律筠明显不悦的眼神,廖靖轩下意识脱口就道:“那个……我就想早点把正经事谈完,说完了我就走,你俩慢慢再叙。”
话说这番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就跟被斛律筠蛊惑了似得。
斛律这厮今天有点邪门儿啊。
炎颜淡笑起身:“今日请二位前来,确实有事相商,二位请随我来。”说罢,引着两人走出花厅,行至院中。
此时院中积雪已十分厚重,苍柏墨绿的针叶被雪埋了过半,风吹过树梢微微一抖,大团蓬松的雪从枝桠上掉下来,砸在树下的轿车顶上。
落在车轿顶上的积雪迅速融化成水,沿着轿顶的边缘滴滴答答流下来,在车轿周围的雪地上砸出整整齐齐一溜痕迹。
廖靖轩轻轻地“咦?”了一声,跨步向车轿走去。
走到近前,一跃上车,廖靖轩先撩开车轿帘往里头看了一眼,热乎乎的气息顿时扑出来,车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