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同时无数张嘴不停歇地啃噬鲜肉,而那些流褐色小鬼口水的地方,好像在蛆虫眼里格外美味……
转眼,那些蛆虫就从小白点,长成一条条拇指长的成年蛆。
白蛆蠕动着圆滚滚的肥胖身体,开始四处攀爬,眨眼间,货架上,台案上,到处都是一窝一窝的蛆虫卵……
东跨院
其他几间房舍都熄了灯,只有毕承房间还亮着烛火。
房间里,毕承独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明天再输了……
毕承深深叹了口气,满心惶然。
明天做什么菜式?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师父说,头一日的菜单,让他自己拿主意,后头两日师父说她要亲自设计菜单。
可是再过三个半时辰就要开始第二轮大比了,师父她到现在还没告诉他明天烧什么菜。
师父她是不是太伤心,把这边大比的事儿给忘了……
想到炎颜,毕承觉得师父她更可怜,豪老板肯定是没接受师父,不然今天不会把那块木牌投给灏元楼……
要是师父这事儿黄了……
“笃笃笃”
毕承正替炎颜伤心难过呢,冷不防窗棂被人敲了三下。
毕承一个翻身坐起来:“谁!”
“起来,烧菜!”窗外传来炎颜的声音。
“嗳!”毕承本就没脱衣服,直接下地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看见炎颜端立在门外,毕承立刻笑逐颜开:“师父,您找徒儿有何指教?”
炎颜皱眉:“今天才输了大比,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这憨徒弟是越来越缺心眼了。
毕承老实巴交地挠了挠头:“这不是有师父在,徒儿不担心。”
他师父还有心情烧菜,看来没那么伤心难过。